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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不歸山，三人都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。
總算是平安歸來了。
賀蘭花明突然停住了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黎生曉疑惑道，“是不是舊傷又覆發了？”
進塔前劉五更已替他們醫治過傷口，只是畢竟山中條件有限，黎生曉的擔心也並非全無道理。
可賀蘭花明並未回答，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她，眼底晦澀不明。
他向來放蕩不羈慣了，一雙桃花眼轉向她時，也多半是滿含繾綣柔情，哪裏曾像現在這般令人生寒。
黎生曉一楞，下意識察覺到危險，不由退後一步。
白落照適時擋在了他們二人中間。
“賀蘭兄，你可是身子不適？”
賀蘭花明看也不看他，一雙眼睛仍緊緊盯著黎生曉。
“曉曉，你騙得我好苦。”
“什麽？”黎生曉仍是一頭霧水，“我什麽時候……”
“你根本沒有中毒，你與白兄之間也根本不存在什麽羈絆！”他的聲音陡然升高，語氣冷漠如寒鐵。
這下黎生曉反應過來了。看來是神醫的診斷無意中戳破了她的說辭，賀蘭花明找她算賬來了。
黎生曉自知理虧，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軟了下來。
“花花，我並非故意騙你。我是沒有中毒，可我說得都是真的啊。我確確實實和白落照分開太久就會發病。在山上你也是親眼見過的啊。”
她說得情真意切，然而，賀蘭花明一個字也聽不進去。
“事到如今，曉曉，你還要為了白兄欺瞞與我嗎？”
“為了……你怎麽會那麽想？”見他油鹽不進，黎生曉也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我無法解釋我和白落照之間的羈絆，但並不意味著這件事不存在。不能因為不符合常理就全盤否定吧？你信也好，不信也好，總之我沒有騙你！”
眼見兩人越說越僵，白落照出言相勸。
“賀蘭兄，曉曉說得都是實話。雖此事聽上去有些怪誕，可我曾三次親眼見過曉曉犯病的過程，絕無虛假。”
“絕無虛假嗎？”賀蘭花明冷笑，“白兄也曾說過對曉曉無意，與曉曉只是假作情侶。怎麽，這些話也絕無虛假嗎？”
這下，就連黎生曉也偷偷瞄向白落照。
白落照眉心一跳，猶豫了片刻，才緩緩道：“賀蘭兄，實在對不住。”
他曾試想過很多次，該如何對黎生曉表明心意。在不歸山上，在快刀門，在他們下山之後。
但絕不是現在，尤其三人對峙的時刻。
黎生曉一顆心怦怦直跳，直覺再聽下去會徹底改變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。可她對白落照接下來要說的話，又忍不住隱隱期待起來。
然而，賀蘭花明並沒有給白落照繼續說下去的機會。
“好，既然白兄已承認欺瞞我在先，那我們一報還一報，各不相欠。”
說著，他忽出手，快速在白落照胸前點了幾下。
不等白落照反應過來，幾處穴道就已被他封住，身子動也不能動彈。
他萬萬沒想到，有一天賀蘭花明會對他出手。“賀蘭兄，你這是要做甚！”
“賀蘭花明！你快放了他！”黎生曉也對賀蘭花明怒目而視，滿臉都是戒備。
賀蘭花明苦笑一聲。“曉曉，你到現在都不曾完全信任過我。”
他伸手用力鉗住黎生曉的手腕，將她拉到近前，一雙桃花眼不知不覺間變得血紅一片。
“既然你說沒有騙我，那就跟我走。我要親眼看看你們是否真的不能分開！”
見他幾近癡狂，黎生曉心中駭然，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桎梏。可賀蘭花明力氣極大，她根本掙脫不得。
無奈之下，她揮掌朝他拍去，試圖以此嚇退他。可賀蘭花明不閃不避，竟生生受了她一掌！
近來她與白落照頻頻牽手，武功越來越深厚。情急之下，方才那一掌並未刻意收斂，一掌下去，直接傷及他的肺腑。
一縷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。
“花花！”黎生曉大驚失色。
“賀蘭兄！”白落照也是一臉痛心疾首，“你這又是何苦？”
賀蘭花明不怒反笑。“無妨。若是能得到曉曉的一點憐惜，便是死也值得。”
黎生曉還欲說些什麽，忽覺後頸一陣劇痛，眼前一黑，徹底暈死過去。
賀蘭花明將她抱入懷中，動作輕柔地好似對待一個瓷娃娃。
隨後，他轉向白落照，神情覆雜道：“白兄，事到如今，我們……後會有期。”
說完，他抱起黎生曉，飛掠而去。
遠處天際隱隱傳來陣陣雷鳴，一場暴雨，即將來臨。
白落照嘆一口氣，運起內力，試圖沖破穴道。
然而賀蘭花明內功深厚，想要破除他的點穴手法，少說也要兩刻鐘。
可眼下黎生曉被人帶走，他等不了那麽久。只得強行運功，加快速度。
雷聲漸近，雨點“啪嗒啪嗒”地落了下來，聽得人心中更是焦躁。
正在這時，他忽在嘈雜的雨點聲中，聽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聲響。
什麽東西破空而出，伴隨著細微而尖銳的嘯響，直沖他而來。
洶湧的氣流自他丹田運轉，逐漸游走於全身，被封住的穴道即將強行破開。
一支箭驟然紮進了他的胸口。
白落照的雙眼驟然瞪大，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前胸。
殷紅的血順著傷口冒出來，被雨水沖刷過，匯成了一地的血水。
他身子一動，撲通一聲撲倒在了地上。
黎生曉是在陣陣顛簸中醒來的。
後頸的痛意讓她眉頭緊皺，耳邊車軲轆轉動的聲音一下下刺激著她的神經。
忽然，她想起了什麽，猛得從墊子上坐了起來。
“白落照！”
一雙手臂將她緊緊攬住。她詫異地扭頭，終於看清了眼下的情景。
他們應當是在一輛馬車中，賀蘭花明正脈脈含情地望著她。
見她終於醒了，賀蘭花明好看的眉眼微微彎起，聲音溫柔動聽。
“曉曉，你醒了，起來吃些東西吧？”
若放在以前，黎生曉會覺得賀蘭花明很是體貼，但眼下，她只覺得害怕和陌生。
“放開我。”她冷冷道，“白落照在哪裏？”
賀蘭花明嘴角笑意一頓，只是一瞬，又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般，將一旁的食盒打開，取出一塊馬蹄糕來遞到她的嘴邊。
“來，嘗嘗。”
黎生曉毫不客氣地揮手打掉。圓潤的糕點跌落在地上，咕嚕嚕滾落了滿身塵土。
“白落照在哪裏？”她重覆道，聲音更高。
這一次，賀蘭花明臉上的笑意消失了。
“曉曉，要我怎麽做，你才會忘了他，和我在一起？”
黎生曉覺得，他一定是瘋了。她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：“做夢！”
賀蘭花明終於被這句話給激怒了。
他一把鉗住她的下巴，逼迫她看向自己。
“如果在破廟裏是我先遇上你，是不是，你喜歡的人就會是我？”
“什麽破廟？什麽喜歡？你到底想要幹什麽！”這樣的賀蘭花明實在過於反常，無端端讓她心生恐懼。
賀蘭花明不是戀愛腦嗎？怎麽現在成了十足一個偏執狂了？
白落照怎麽樣了？他們分開多久了？她必須趕緊回去找他！
這樣想著，她又伸手去掰他鉗住自己的手指。
可賀蘭花明將她的手背到身後，一把扣住她的後腦，用力堵住了她的唇。
陌生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口鼻，黎生曉遍體生寒。
她開始劇烈地掙紮，然而她的力量在賀蘭花明面前顯得微不足道。
萬般無奈之下，她只得用力咬住他的唇角，血腥氣瞬間彌漫開來。
賀蘭花明終於松開了他。
他用手指抹去嘴角的鮮血，臉上露出殘忍的快意。
“曉曉這是作甚？你與白兄親密時，也是如此野蠻嗎？”
黎生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。
她用力摩擦著嘴唇，心裏又是羞憤又是無助。
“花花，你到底是怎麽了？”
先前他雖偶有撩撥之意，可從來都是克己守禮，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強取豪奪。這根本就不是喜歡！
“一定是戀愛系統出了問題！小助手，你快出來，快出來啊！”
可是無論她怎麽呼喚，小助手就像沒聽到一般，毫無回應。
又急又怒之下，她只覺胸口一陣刺痛，五官痛苦地扭曲起來。
賀蘭花明也看出她的不對勁。“曉曉！你怎麽了？”
黎生曉推開他想要攬住自己的手。“白……白落照！我，我必須回去！”
賀蘭花明強硬地將她摟進懷中，半是哄騙，半是命令：“曉曉乖，不許回去。我不會讓你回去的。”
胸口的痛意一陣強過一陣，她很快疼得臉色發白。
“不，我發病了，必須……回去……”
賀蘭花明臉上陰晴不定，似乎尤是不信。“我帶你去看大夫！”
醫館內，胡子花白的大夫戰戰兢兢地為黎生曉把完脈，又硬著頭皮轉向那面色陰沈的少俠。
“這位姑娘脈象奇特，恕老夫才疏學淺，瞧不出病因。”
黎生曉已是疼得兩眼發昏，幾近昏厥。她緊緊抓住賀蘭花明的衣袖，懇求道：“讓我……回……白……落照……”
賀蘭花明斷然道：“這家不行，我們就再換一家！如果都看不了，我們就回不歸山找神醫！”
他不信，命運會對他如此不公。既給了他希望，又和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。
若不是系統明令禁止不能洩露秘密，她真想直接告訴他真相。可現在，她只能忍著劇痛，試圖喚醒他的良知。
“賀蘭花明，你忍心……看我死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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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不歸山，三人都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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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蘭花明突然停住了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黎生曉疑惑道，“是不是舊傷又覆發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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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賀蘭花明並未回答，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她，眼底晦澀不明。
他向來放蕩不羈慣了，一雙桃花眼轉向她時，也多半是滿含繾綣柔情，哪裏曾像現在這般令人生寒。
黎生曉一楞，下意識察覺到危險，不由退後一步。
白落照適時擋在了他們二人中間。
“賀蘭兄，你可是身子不適？”
賀蘭花明看也不看他，一雙眼睛仍緊緊盯著黎生曉。
“曉曉，你騙得我好苦。”
“什麽？”黎生曉仍是一頭霧水，“我什麽時候……”
“你根本沒有中毒，你與白兄之間也根本不存在什麽羈絆！”他的聲音陡然升高，語氣冷漠如寒鐵。
這下黎生曉反應過來了。看來是神醫的診斷無意中戳破了她的說辭，賀蘭花明找她算賬來了。
黎生曉自知理虧，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軟了下來。
“花花，我並非故意騙你。我是沒有中毒，可我說得都是真的啊。我確確實實和白落照分開太久就會發病。在山上你也是親眼見過的啊。”
她說得情真意切，然而，賀蘭花明一個字也聽不進去。
“事到如今，曉曉，你還要為了白兄欺瞞與我嗎？”
“為了……你怎麽會那麽想？”見他油鹽不進，黎生曉也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我無法解釋我和白落照之間的羈絆，但並不意味著這件事不存在。不能因為不符合常理就全盤否定吧？你信也好，不信也好，總之我沒有騙你！”
眼見兩人越說越僵，白落照出言相勸。
“賀蘭兄，曉曉說得都是實話。雖此事聽上去有些怪誕，可我曾三次親眼見過曉曉犯病的過程，絕無虛假。”
“絕無虛假嗎？”賀蘭花明冷笑，“白兄也曾說過對曉曉無意，與曉曉只是假作情侶。怎麽，這些話也絕無虛假嗎？”
這下，就連黎生曉也偷偷瞄向白落照。
白落照眉心一跳，猶豫了片刻，才緩緩道：“賀蘭兄，實在對不住。”
他曾試想過很多次，該如何對黎生曉表明心意。在不歸山上，在快刀門，在他們下山之後。
但絕不是現在，尤其三人對峙的時刻。
黎生曉一顆心怦怦直跳，直覺再聽下去會徹底改變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。可她對白落照接下來要說的話，又忍不住隱隱期待起來。
然而，賀蘭花明並沒有給白落照繼續說下去的機會。
“好，既然白兄已承認欺瞞我在先，那我們一報還一報，各不相欠。”
說著，他忽出手，快速在白落照胸前點了幾下。
不等白落照反應過來，幾處穴道就已被他封住，身子動也不能動彈。
他萬萬沒想到，有一天賀蘭花明會對他出手。“賀蘭兄，你這是要做甚！”
“賀蘭花明！你快放了他！”黎生曉也對賀蘭花明怒目而視，滿臉都是戒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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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說沒有騙我，那就跟我走。我要親眼看看你們是否真的不能分開！”
見他幾近癡狂，黎生曉心中駭然，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桎梏。可賀蘭花明力氣極大，她根本掙脫不得。
無奈之下，她揮掌朝他拍去，試圖以此嚇退他。可賀蘭花明不閃不避，竟生生受了她一掌！
近來她與白落照頻頻牽手，武功越來越深厚。情急之下，方才那一掌並未刻意收斂，一掌下去，直接傷及他的肺腑。
一縷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。
“花花！”黎生曉大驚失色。
“賀蘭兄！”白落照也是一臉痛心疾首，“你這又是何苦？”
賀蘭花明不怒反笑。“無妨。若是能得到曉曉的一點憐惜，便是死也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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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落照嘆一口氣，運起內力，試圖沖破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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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落照的雙眼驟然瞪大，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前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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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子一動，撲通一聲撲倒在了地上。
黎生曉是在陣陣顛簸中醒來的。
後頸的痛意讓她眉頭緊皺，耳邊車軲轆轉動的聲音一下下刺激著她的神經。
忽然，她想起了什麽，猛得從墊子上坐了起來。
“白落照！”
一雙手臂將她緊緊攬住。她詫異地扭頭，終於看清了眼下的情景。
他們應當是在一輛馬車中，賀蘭花明正脈脈含情地望著她。
見她終於醒了，賀蘭花明好看的眉眼微微彎起，聲音溫柔動聽。
“曉曉，你醒了，起來吃些東西吧？”
若放在以前，黎生曉會覺得賀蘭花明很是體貼，但眼下，她只覺得害怕和陌生。
“放開我。”她冷冷道，“白落照在哪裏？”
賀蘭花明嘴角笑意一頓，只是一瞬，又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般，將一旁的食盒打開，取出一塊馬蹄糕來遞到她的嘴邊。
“來，嘗嘗。”
黎生曉毫不客氣地揮手打掉。圓潤的糕點跌落在地上，咕嚕嚕滾落了滿身塵土。
“白落照在哪裏？”她重覆道，聲音更高。
這一次，賀蘭花明臉上的笑意消失了。
“曉曉，要我怎麽做，你才會忘了他，和我在一起？”
黎生曉覺得，他一定是瘋了。她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：“做夢！”
賀蘭花明終於被這句話給激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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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破廟？什麽喜歡？你到底想要幹什麽！”這樣的賀蘭花明實在過於反常，無端端讓她心生恐懼。
賀蘭花明不是戀愛腦嗎？怎麽現在成了十足一個偏執狂了？
白落照怎麽樣了？他們分開多久了？她必須趕緊回去找他！
這樣想著，她又伸手去掰他鉗住自己的手指。
可賀蘭花明將她的手背到身後，一把扣住她的後腦，用力堵住了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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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般無奈之下，她只得用力咬住他的唇角，血腥氣瞬間彌漫開來。
賀蘭花明終於松開了他。
他用手指抹去嘴角的鮮血，臉上露出殘忍的快意。
“曉曉這是作甚？你與白兄親密時，也是如此野蠻嗎？”
黎生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。
她用力摩擦著嘴唇，心裏又是羞憤又是無助。
“花花，你到底是怎麽了？”
先前他雖偶有撩撥之意，可從來都是克己守禮，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強取豪奪。這根本就不是喜歡！
“一定是戀愛系統出了問題！小助手，你快出來，快出來啊！”
可是無論她怎麽呼喚，小助手就像沒聽到一般，毫無回應。
又急又怒之下，她只覺胸口一陣刺痛，五官痛苦地扭曲起來。
賀蘭花明也看出她的不對勁。“曉曉！你怎麽了？”
黎生曉推開他想要攬住自己的手。“白……白落照！我，我必須回去！”
賀蘭花明強硬地將她摟進懷中，半是哄騙，半是命令：“曉曉乖，不許回去。我不會讓你回去的。”
胸口的痛意一陣強過一陣，她很快疼得臉色發白。
“不，我發病了，必須……回去……”
賀蘭花明臉上陰晴不定，似乎尤是不信。“我帶你去看大夫！”
醫館內，胡子花白的大夫戰戰兢兢地為黎生曉把完脈，又硬著頭皮轉向那面色陰沈的少俠。
“這位姑娘脈象奇特，恕老夫才疏學淺，瞧不出病因。”
黎生曉已是疼得兩眼發昏，幾近昏厥。她緊緊抓住賀蘭花明的衣袖，懇求道：“讓我……回……白……落照……”
賀蘭花明斷然道：“這家不行，我們就再換一家！如果都看不了，我們就回不歸山找神醫！”
他不信，命運會對他如此不公。既給了他希望，又和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。
若不是系統明令禁止不能洩露秘密，她真想直接告訴他真相。可現在，她只能忍著劇痛，試圖喚醒他的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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